三人下了马车,一路上边走边聊,行至一间金铺时,月影顿住脚步道,“进去看看。”
江晚晚点点头,率先进了铺子。
金铺的伙计看见有人进来,热络的迎接:“几位姑娘来得可巧,店里刚铺了新品。”
江晚晚对首饰没有兴趣,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俩喜欢什么,随便挑。”
盼夏回过神,一脸惊喜:“姐,您要送给奴婢吗?”
江晚晚笑着点点头,又交待道:“帮怜冬也选几件。”
府里的婢女月钱一两银子,盼夏和怜冬跟在江晚晚身边多年,月钱较其他人多一些,每月到手二两。
纵使如此,她们也买不起金饰,身上贵重点的首饰都是江晚晚送的。
江晚晚走到桌边坐下,提起茶壶轻轻斟了一杯茶。
店里没什么客人,两名伙计一人招呼着盼夏,另一人跟在瞎转悠的月影身后。
可能感受到月影浑身的杀气,只敢不近不远的跟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姑娘,这套头面不错,最适合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伙计卖力推荐着,就差直接戴在盼夏头上。
盼夏抬头瞧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些惊艳,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她在柜台扫视了一遍,指着一处道:“把那个簪子拿给我看看。”
“哎。”伙计应了一声,将簪子递给盼夏:“姑娘好眼光,这是支木兰花簪子。”
盼夏:“这支簪子多少银钱?”
“八两。”
盼夏大惊:“什么簪子这么贵。”
伙计忙赔着笑脸:“姑娘,这可不是一般的簪子,您看这木兰花栩栩如生,多精致呀。”
见盼夏不为所动,他又拿出一支没有任何装饰的金簪,道:“这支簪子二两银子,您瞧瞧,是不是没有木兰花簪子好看?”
江晚晚放下茶杯,起身走了过去:“这支木兰花簪子包起来。”
“姐,木兰花簪子是替怜冬选的,奴婢不喜欢首饰。”盼夏瞥了眼簪子,垂下眼眸。
“木兰花簪子你留下。”江晚晚道:“怜冬喜欢梨花,给她带件梨花簪子吧。”
伙计闻言,立即将手摸向柜台:“有梨花簪子,价格也是八两。”
江晚晚点点头,“包起来。”
月影转了一圈,绕到柜台前。
江晚晚挑眉看她,“没有看中的?”
月影压低了声音:“咱们被跟踪了。”
“几个人?”江晚晚问。
见她还算淡定,月影凑到她耳边道:“出门之后,你们往人群中走,直接去长亭楼,等我收拾过这群人之后,再过去与你们汇合。”
江晚晚点点头,不再话。
看样子来者不少,否则月影不会想要只身冒险,若是千金阁的人就糟了。
盼夏没听到江晚晚二饶对话,兴高采烈的收好金饰,便跟着江晚晚往门外走。
没走几步,她听见江晚晚低吼一声:“快走。”
人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江晚晚拽进人群郑
长亭楼离此处不远,二人很快便安全抵达。
盼夏喘着粗气,问道:“姐 ,发生何事?”
“咱们被跟踪了。”江晚晚面色沉重,若只是跟踪,月影绝对不会与她们分开,定是察觉到那些人是杀手。
盼夏有些紧张,“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包间,江晚晚可不敢去,若是发生啥事不方便跑。
大厅又无遮挡,极易被发现。
还未到午膳时间,长亭楼的人并不多,此处离安国公府比较远,就怕那些人跟丢了人之后,守在回府的必经之路埋伏她。
“先进去。”
二人刚走进长亭楼,伙计看见后,热情的迎了过来:“江大姐,快里面请。”
在柜台拨着算盘的掌柜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柜台笑脸相迎。
“江大姐光临鄙店,快里面请。”
今日的长亭楼似乎有些古怪。
见二人一脸惊讶,掌柜这才解释道:“江大姐,自从您前些在鄙店活捉北狄人之后,店里的生意比先前好太多,您可是咱长亭楼的贵客啊。”
掌柜着,将江晚晚往楼上引,“江大姐,这边雅间请。”
江晚晚微笑着点头,未表现出异样。
直到进了雅间,她立即关上门,向掌柜行了一礼。
掌柜大惊:“江大姐这是何意,人可受不起啊。”
江晚晚道:“我们刚刚在街上遇到地痞纠缠,想请掌柜帮忙派人去长宁侯府报个信儿。”
“事一桩,江大姐不必行如此大礼。”掌柜扶江晚晚起身,犹豫了片刻,才道:“江大姐,请恕人多嘴,您再过几日就是宣王侧妃了,为何不向宣王求助?”
江晚晚:……
是挺多嘴的。
“宣王事务繁多,兴许这会儿在宫里,长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