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日子

“瞅瞅你们这俩饿死鬼投胎的样儿，我咋就这么倒霉，养出你们俩吃干饭的废物！”

刘海忠下班回到家，一推门，就瞅见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跟俩饕餮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风卷残云地往嘴里扒拉饭呢。

他这火气“噌”一下就冒起来了，扯着嗓子就是一声怒吼：“你们也不瞅瞅人家张红星，再瞧瞧自个儿，唉！”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此就跟听惯了闹钟响一样，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俩人脑袋一耷拉，对视一眼，跟啥事没有似的，继续闷头猛吃。

管他呢，在刘海忠这儿，他俩永远比不上大哥，感觉自己就跟从外太空来的外人似的。

既然这样，那就他骂他的，咱吃咱的，权当听个响儿。

骂几句就跟挠痒痒似的，又不掉块肉，总好过回嘴之后，招来一顿“皮鞭炒肉”，那屁股可就遭大罪了，犯不着！

“唉，我咋就没那撞大运的命呢。”刘海忠郁闷地闷了一口小酒，跟喝苦药似的。

这时候二大妈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鸡蛋，像个救场的仙女似的从厨房飘出来，顺口问道：“老刘啊，咱院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张家那小子当官了，真有这事儿？”

“嗯。”

刘海忠夹了一筷子炒鸡蛋，跟嚼蜡似的塞进嘴里，哼唧了一声：“今儿厂里大喇叭广播通知的，厂食堂副主任，行政副科呢！那可是实打实的官儿。”

“这升得也忒快了吧，跟坐火箭似的。”

二大妈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男人为了当官，在厂里那可是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到现在还只是个大头工人，连个小组长的边都没摸着，天天眼巴巴看着别人升职。

刘海忠又哼了一声，跟个气鼓鼓的蛤蟆：“快？这是快的事儿吗？”

“这小子背后要没人撑腰，就食堂副主任这肥得流油的缺儿，不得有一群人跟饿狼似的排着队眼巴巴等着呢！我看呐，他指定是上头有人。”

“不行，看来我得改改对这小子的态度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的。”

刘海忠眼珠子滴溜一转，跟个狡猾的老狐狸似的：“要是跟这小子套上近乎，搞好关系，说不定哪天我这当官的美梦就能成真咯，到时候咱也能在厂里挺直腰杆儿。”

说着，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唰”地看向刘光天兄弟俩：“你俩，别光知道闷头塞饭，以后回来，多留点神，没事就去张红星家溜达溜达，瞅瞅有啥需要帮忙的，机灵点儿，主动搭把手，干点活儿。”

“到时候这小子一准过意不去，肯定得请我吃饭，等跟他混熟了，我这院里二大爷开口让他指点一二，说不定事儿就成了，我这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指望这事儿了。”

刘光天撇撇嘴，一脸不服气，跟个叛逆的小牛犊似的：“爸，我们哥俩去给他干活，就算请也是请我们，您搁这儿瞎琢磨啥呢！您这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也不怕闪了手。”

“啪！”

“逆子！”

刘海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都蹦了起来，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你懂个屁，你们主动去帮忙，他张红星能不知道是我指使的？人家可是当官的料，这点事儿要是看不明白，哼，他这副主任的位置指定有猫腻，能坐得稳才怪！”

二大妈在旁边笑了，跟个和事佬似的：“你们就听你爸的，这话在理儿，那小子再怎么说，也不能白让你们干活，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帮衬着点。”

“对了，老头子。”

二大妈话锋一转，跟个突然想起重要事儿的侦探似的：“都这时候了，你们都下班回来了，咋没见张红星回来呢？”

“哼～”

刘海忠鼻子里哼出一声，脸上满是羡慕嫉妒恨，跟个偷吃不到葡萄的狐狸：“听说叫上食堂老刘、采购科老李，还有后厨一帮人去东来顺搓了一顿，那阵仗，可大了去了，跟过年似的。”

“呀，东来顺啊，这么多人，那得花多少钱呐！”

二大妈先是惊讶得嘴巴张成“O”型，能塞进个鸡蛋，接着也是一脸的眼馋，咂咂嘴：“下馆子，还是东来顺，啧啧啧，谁不想去开开荤啊，那可是做梦都想去的地儿。”

就在四合院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议论张红星的时候，此刻的他刚把人都送走，喝得满脸通红，跟个熟透的大苹果似的，走路都有点打飘，跟傻柱勾肩搭背地朝着四合院晃悠过来。

这时候的四九城，静谧又安详，冷冽的小风儿一吹，像个温柔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张红星，他本来迷糊得像浆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行啊，爷们儿！”

傻柱今儿吃得满嘴流油，肚子都快撑破了，喝得舌头都大得能绊倒自己，含糊不清地嚷嚷：“这才几天啊，就当上副主任了，照这势头，说不定哪天就扶正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

“老弟啊，以后哥哥可就在你手底下混饭吃了，你可得多照应照应，这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