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竹抱着夭九穿过巷陌,来到广大玄真人士热爱的无数青年人痴求的桥。
人烟攘攘,道士摊贩举旗而定,痴迷渴求祈愿数见不鲜。
心理医生我,我是嗤之以鼻;算命先生我,我是义无反顾。
桥道底,一个黄袍道士,轻轻拉下自己的黑眼镜,慌忙收了自己的旗帜,跟上去。
晏竹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三年了,一切还是当初的样子。
凌乱,桃符满飞,各种辟邪图,以及各种用途的灵石。
“晏竹!”
一道黄袍扑上前来。
“木洱?”
对方愣了愣,震惊的抬头,晏竹退后几步,木洱上前抓住晏竹的手。
失忆了!?我被抛弃了!!
“三年不见,未知音讯,一见仅余疑虑,卿好狠的心,我在这漏风的桥等着你归来,而卿归来却已不识,悲苦一生。”
木洱声泪俱下,痛斥着。
晏·渣女·竹甩开那双紧攥风途终归饶手,浑身抖一下。
“你够了!”
“你穿成这样谁认得出来,我们玩玄学的,现在被你弄成——青山道士?”
木洱抹了把脸,恢复正常,无奈道:“没办法啊,手艺不到家,混口饭吃。”
完蹭蹭晏竹,迷之微笑浮现,“这是回来干活了?”
晏竹,我们玄学界的扛把子,她回来了,我就可以安心在幕后养老了。
晏竹看了眼木洱头顶的萦绕的黑气,又回想起晏景那缕似有似无的黑气,以及在碧水村看到的黑雾。
这是撞鬼了。
木洱认真的望着晏竹,没有任何不妥,看来是没事了。
三年前意外发现晏竹可能会有一劫,具体如何,以他的道行算不出来,甚至极可能反噬致死,所幸可以看出性命无忧,便没再管。
想管也管不了,我能怎么办。
“你最近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有一个事,有人托我驱邪,他儿子犯邪疯癫,上次我带着一一看了,那人直接就癫了,见到我们就抽搐,我发了好几张符纸才镇下来,具体如何我算不出来,怀疑是精神袭击。”
那癫狂的模样就像是见了什么畏惧的东西,胆怯畏惧。
“那人是不是有个外号疆齐哥’。”晏竹简单描述外面以及现在情形。
木洱的眼神亮了,惊奇道:“厉害啊,阿竹,这都能算到。”
果然,实至名归!
晏竹心虚的咳了两声,面不改色道:“事事。”
如果可以夭九此刻会翻个白眼,声逼逼:
“就是她干的呗。”
“嗷!!!”
晏竹两指用力越过布偶使劲揪向夭九的灵体,后腿急剧的痛苦,使得夭九突然惊呼。
然而在外界看来,一切平静,并无异常。
夭九嘴巴委屈的啜动着,还不让猫实话,霸权主义!我要揭竿起义!
晏竹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夭九,随即又恢复正常和木洱交流,夭九感受到那道目光离开,轻轻舒展长尾。
神气什么呀!我又不怕你!
举白旗。
晏竹把一道画好的桃符递给他,“把这道符贴到他身上,他就没事了。”
此符上画有咒诀,贴上后自动归于宿体,便解了之前的咒。
这应该能让你长记性了,应该学会管好你的嘴和思想。
从此以后一代海王渣齐哥面对女人再也硬不起了。
“你有没有遇见什么事,匪夷所思,难以解决都可以。”晏竹慢悠悠的比划。
“哈?”
木洱迷惑了,我能遇到什么事,我可是大师!
“我,大师一个,能遇见……”什么事,木洱颤颤巍巍的低了头。
每次对上晏竹审视的眼神就莫名犯怂,一切无可遁形,就像学生面对教导主任。
木洱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本能的害怕,明明自己比她还大上几岁。
所以,年龄没有给他带来增幅,实力才是硬件!
四年前,晏竹顶着张稚嫩乖戾的脸大战群儒,一手玄术震惊一众,这叫什么,这叫新号的老号的手,历经尘世的灵魂缓缓升起。
晏竹对上他清澈的眼神无奈叹口气,还是是自己算吧,虽然麻烦点。
半个时后。
摇滚的音乐,激动颤抖的他与毫无波澜的她。
晏竹严重怀疑这货这几年撞坏了脑子,现在见个人就像犯了二的哈士奇。
“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
“不不不,怎么能让你开呢。”木洱一脚油门,时速飙升,晏竹猛的向后。
只要我够快,就能赶上饭点,就能让晏竹尝上我的美味厨艺。
晏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洛明镜的回复。
【明明镜镜】:前阵子这地邢宗让我算过,没算。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