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站住:“邱国梁,你是忘记邢烈跟你过什么吗?你是真不怕挨揍?”
邱国梁脸色讪讪:“那个粗人,除了打人还会干什么?我昨晚不是怕他,是懒得跟他计较!”
白梨脸色嘲讽,懒得跟他废话,绕过去,邱国梁却还是挡住她的路,不让走:
“白梨,你确定你真的打算跟那个大老粗过下去?”
白梨见他今话比昨晚好声好气了些,似乎想用软话劝服自己,莫名好笑:“我既然和他结婚了,当然要和他过下去。”
“你傻不傻啊,邢烈就是个外地人,无家无业的,在咱们锦龙镇连个房子都没有,你跟着他,只会受苦啊。白梨,我知道我和你表姐……但你放心,我发誓,从今后和她一定保持距离,绝对不会再犯一样的错。你跟邢烈赶紧去把婚离了,我权当你是一时糊涂,不怪你,更不会嫌弃你有过婚史,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好不好?”
白梨看他得一脸真切,蓦的想起……
前世她被刘光明强暴后怀孕,失去了生育能力,邱国梁也是这么的。
当时他高高在上,用赏赐的姿态:“白梨,我不怪你被其他男人玷污,也不在意你不能生娃了,你跟我结婚吧,我不嫌弃你。”
她还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一辈子。
多么讽刺。
明明她是个受害者,凭什么需要他不怪自己?
她没错,错的是那些伤害她的人。
邱国梁见她不话,以为被自己动了,贴近几步,趁热打铁:
“白梨,听我的,我是真心为你好。你跟着那个大老粗,这辈子注定也就在这镇上当个乡野妇人。跟我就不一样了,我会一步步晋升,到时带你去县城安家……不,去省城!我们一定会把日子越过越红火,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白梨心内讽刺弥漫,见他想抓住自己的手,后退半步,故意:
“你之前怎么不呢,现在都晚了。”
邱国梁一看有戏,马上:“不晚,你现在就跟他去离婚,我们再去结婚,哪里晚了?走,我找厂里请假,你去找他——”
白梨叹息一声:“我和邢烈结婚后,办了遗产继承,然后把那些财物都给了他,让他帮我打理。现在要是离婚,我的钱,他绝对一分都不会还给我,都便宜了他。”
空气沉寂片刻,邱国梁顿时脸色乌青,爆炸了:
“什么?!你把遗产都交给他了?白梨,你是不是蠢啊!你好不容易继承的遗产,都给了一个刚结婚的男人?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她见他急得脸都扭曲了,心里好笑,又有些悲哀。
是啊,前世的她不就是脑子被驴踢了么?把遗产都交给了一个刚结婚的男人。
她故意字句扎邱国梁的心:“邢烈我年龄,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怕我的钱被人给骗走了。所以帮我管理。我也就都转到了他名下了。”
这可是邱国梁前世的台词。
当时他就是用这些话,把她的遗产哄到手的。
邱国梁到手的鸭子飞了,脸都快僵了,人也快气疯了,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却不慎踢到了大拇指上,疼得嗷嗷叫起来。
白梨装模作样的关心:“你没事吧?”
“你看能不能想法子把钱拿回来?”邱国梁龇牙咧嘴,顾不得疼。
白梨一脸木已成舟的无奈:“你表哥又不傻,怎么可能轻易让我把钱拿回去?怎么,我要是没那笔遗产了,你就不跟我结婚了吗?”
邱国梁皮笑肉不笑:“……也不是……我这不是不希望你吃亏吗……”
白梨摊手:“那就没办法了。总之,我的钱,你是别想贪一分了。就算喂狗,都不会给你。”
邱国梁回过神来:“你这是在耍我?”
“是啊,你才看出来吗?不是大学生吗?这么迟钝吗?”
邱国梁暴跳如雷,拖着腿就上前扬起巴掌:“你个贱货——”
“打啊,来来,往这儿,”白梨指着自己娇嫩的脸:“等会儿你表哥回来,不拆了你的骨头,我跟你姓!”
邱国梁巴掌悬在半空,到底还是有理智,恨恨:
“行啊,我就看你嚣张到几时!就邢烈那个大老粗,没文凭,没见识,迟早把你的钱败光!还有,我就看他能带你搬去什么房子,给你过什么生活!你跟他结个婚,连个酒席都没有,别提彩礼钱了吧?呵,真可怜,我就等着看你下场凄惨,被男人骗光,最后露宿街头!”
白梨懒得理他的无能咆哮,趁他不备,一脚踩到他那只踢伤聊脚背上,在他的惨叫声中,扭头回了房间。
……
晚上,邢烈回来了。
他刚进一院,就听邱大海,邱母高血压又发了,在床上歇了一。
邱国梁脚也伤了,请了半假。
他问怎么回事,邱大海只瞟一眼后院,叹了口气,啥都没。
邢烈大概猜到什么,正想回后院,却被邱大海喊住,为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