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贬到车间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厂子里面疯狂传开。
这不,一到下班时间,那些归家的工人们,就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把这事儿在四合院里说得沸沸扬扬。
“哈哈,这下傻柱可没法再牛气哄哄啦!看他以后还能不能从厂食堂顺东西!”
“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听说今天中午好多人把厂长给围了,就盼着领导能给咱做主呢!”
“哼,活该!让他傻柱平时老看不起咱们,这下倒要瞧瞧这小子在车间怎么混!”
“就是就是,听说不少人都打算明天傻柱下车间的时候,好好整治整治这个混小子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已经看到了傻柱在车间里狼狈的样子。
四合院的人们,一个个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傻柱的“乐子”,就连院里德高望重的三位大爷也没能免俗。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一大爷易中海,此时正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傻柱家。
一进屋,易中海就看到傻柱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柱子,你说说你,这到底干的什么事儿啊?”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傻柱看到易中海,连忙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招呼道,“快坐快坐!吃饭了没?要不就在我这儿吃口?”
说着,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今天刚从厂里顺回来的饭盒。
易中海缓缓坐下,目光落在那两个满满当当的饭盒上,忍不住说道:“柱子,你都惹出这么大的事儿了,还有心思吃得下去?”
“嗨,这有啥大不了的!”
傻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根本不算事儿,该吃就吃,咱可不能饿着肚子,是不?”
在傻柱看来,今天这事儿,全是那几个工人故意整他,不就是少给了点菜嘛,以前不也一直没啥问题。
再加上今天刘胖子也没帮他说好话,反而趁机落井下石。
傻柱一边给易中海倒了杯酒,一边说道:“一大爷,真没事儿!咱爷们有手艺,走到哪儿都不怕。再说了,厂长私下都跟我说了,等过段时间工人们的情绪稳定下来,就把我调回食堂,您就放心吧!”
易中海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有些羡慕这个傻小子,手艺好就是吃香,还能得到领导的关照。
“那就好,厂长都这么说了,肯定错不了。”
易中海吃了口菜,接着问道,“张红星没帮你说句话?”
“嗨~”
傻柱无奈地摆摆手,“要不说点儿寸呢,红星今天不在,听说是下公社收物资去了。本来啊,我早就不在窗口打饭了,可这段时间……嗨,说这个干啥,不说了。”
易中海一看傻柱这副模样,就知道这小子是自己犯浑了。
不过,一想到张红星竟然能下村收物资,心里不禁感叹,这小子能耐可真不小啊!
“柱子,以后可得注意点儿了。你说你,何必呢?就为了这点剩菜,丢了这么好的工作,多不划算啊!”
易中海语重心长地劝道,“好在厂长照顾你,下车间以后,你可得好好表现,争取早点调回食堂。”
傻柱端起酒杯,敬了易中海一杯,信誓旦旦地说:“一大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肯定能回食堂!”
这边易中海在给傻柱送温暖、解心烦,另一边,闫家和老刘家也没闲着。
“爸,傻柱那小子还真从食堂被贬出来了啊?”
阎解成一脸兴奋,嬉皮笑脸地说道,“这可真是大好事啊!听说这傻子犯了众怒呢!”
闫阜贵抿了一口掺了白水的白酒,砸吧砸吧嘴,说道:“嘿,要我说啊,傻柱这小子就是犯浑。这还是厂里面没狠下心收拾他,要是真收拾起来,就他给工人抖勺子那事儿,少不了拉出去批斗游街!”
阎解成又笑着问:“咱们院张红星不是主管三食堂吗?他没帮傻柱一把?”
“哼,你当张红星是啥好人啊?”
闫阜贵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小子滑不溜秋的,听说今天正好不在厂里,出城下乡去了。”
“下乡了?他不是食堂副主任吗,怎么还得下乡?这不妥妥的不务正业嘛!”阎解成满脸疑惑。
旁边的于丽听了,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整个院就你最不务正业了。
闫阜贵瞪了自己大儿子一眼,苦着脸,满是羡慕地说:“你懂个屁!人家张红星在厂里还兼职采购干事呢,下乡是去采购物资了!还说人家不务正业,你要是能这样‘不务正业’,我睡着都能笑醒!”
说着,闫阜贵恨铁不成钢地继续道:“你知道人家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吗?副科级 35块 5,加上采购干事 37块 5,一个月加起来 73块钱!人家一个人挣的钱,顶咱们全家两个月挣的!”
“啊?这么多??”
阎解成惊呆了,身后正在做饭的三大妈和于丽等人,也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