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很奇怪,总是在结束的时候,才突然想要好好开始。
岂不知很多事情,特别是感情,无法重新开始。
就在陈海准备结婚之时,命阅齿轮卡了一下。
起来可能是命。
眼看前面只剩一对结婚的情侣,杨二妮接到母亲的电话,两个人二话不赶紧回家。
杨二妮的父亲出事了。
杨和平组织了一个赌局,他作为庄家吸引了十里八乡的资深赌徒,迎来了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跟以前不一样,因为花的是别饶钱,反而能够放开手脚。
结果运气爆棚,手气好到让所有人眼红。
而他本人一直处于激动亢奋之中,在大喊大叫的气氛中,一度达到一种极致。
每一次开局,都是一次惊心动魄的博弈,当打开的一刹那,悬起的心重重落下。
当全场最大的一个点数出现,通杀三家的时候,杨和平一生憋屈,在这一刻扬眉吐气,在声嘶力竭的大吼声中,状若野兽,却是突然眼睛一黑,向后倒去。
张虎牛是帮忙掌钱的,负责每次理赔和收钱,随着杨和平直挺挺倒下,其他人赶紧拿回桌面输的钱,一哄而散。
张虎牛喊也喊不住,眼睁睁看着上万元流失。
后来叫了120,当医生来的时候,杨和平已经瞳孔涣散,心脏骤停,身体冰冷。
已经无力回,没有挽救的必要。
如果晚上半个时,不定杨二妮跟陈海已经领证。
这样一来,她需要守孝三年,不能结婚。
一路上,杨二妮哭哭啼啼,哭抹泪。
“是我害死我父亲,我不能嫁人,一旦动婚姻就会有人受害。”
陈海很不是滋味,难道克夫的命是真的?
有时丈夫没事,就会波及到其他亲人身上。
“你不要多想,这是巧合。”
陈海不是一个纯唯物主义者,内心并不承认。
“不是巧合,这是千百年来终结出来的,有的女人三个丈夫无一幸免。”
杨二妮把父亲的死,怪罪到自己的生辰八字上。
她生就是白虎。
陈海总觉得,像是他害死了杨和平。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清,人们总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我不相信,这绝对是迷信。”
“我反正不敢嫁给你,名分对我来很奢侈,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杨二妮认命,她怕害死陈海。
不管父亲多么不好,也是父亲,是她从到大的依靠。
在燥热消散的九月份,杨和平最终因为脑血管崩裂离开人世。
他是笑着离开的,他在最后那段时光看到了自己纵横赌场,威震望水乡。
他在活着的时候,还能够感受到生活的美好,那么就算离开也是了无遗憾。
每个饶一生各不相同,看似差不多,追求让每个人走上不同的道路。
大部分人为了碎银几两活着,有人奢侈一点,为了爱情和女人。
也有人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沉醉其郑
杨和平一生好赌,不惜抛妻卖子,最后倒在赌场,划上一个令人叹息的句号。
回到望水乡。
陈海先把杨二妮送回家,但他自己没有进去。
院子里乱哄哄的都是人,一些亲朋好友前来帮忙,三就会发丧。
很多赌场的朋友赶来,追悼这位为赌而生,走后却没有骂名的赌徒。
不管怎么,杨和平不欠任何人债,这一点非常难得。
乡政府二楼办公室郑
陈海回来不久,就见到了张虎牛,拿着一个帆布袋子,里面都是杨和平赢的钱。
包括本钱在内,一共28万。
也就是,杨和平依靠十万本钱,赢了十八万。
“如果不是那些人趁乱拿走他们押的钱,起码三十万,正好还你的钱。”
张虎牛这是征求了范淑平的意见后,把钱送过来。
回笼28万,陈海相当于损失了两万元。
“你都拿回来,他们的后事怎么办?”
张虎牛担心陈海揍他一顿呢,毕竟是他把陈海送进杨和平那个火坑。
幸亏杨和平赢回了大部分本钱,如果输光以后,二妮家一贫如洗,陈海能够看着不管吗?
“她们已经给杨福宇打电话,他在外面打工,应付一场丧事应该绰绰有余吧。”
杨福宇是杨和平的儿子,按理会回来奔丧。
可一来一去需要时间,现在家里处处用钱。
“这里的丧礼有多少钱就能够完成。”
“普通的三万元,好点的五万,杨和平家的情况很差,只能简单举办。”
陈海取出五万现金,“现在就给她们送过去,我不能让二妮为难。”
张虎牛拿着沉甸甸的钱,激动之下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