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掐住温愿宁脖子的手。
他嫌弃的瞪了温愿宁一眼:“你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还有,朕为何会在你的寝宫?”
澹台尧说的话和语气让温愿宁怒火中烧。
所谓她打扮成这副模样。
不过是穿的素净了些,身上没有戴首饰而已。
她强忍着心底的不悦。
问澹台尧:“皇上,您还记得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
澹台尧闭了闭眼睛。
满脸的不耐烦。
他伸手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道:“朕怎么知道,就感觉睡了许久,这头又开始疼了,巫医呢,去将巫医请来。”
“您当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温愿宁气的甩了甩袖袍:“那便让臣妾告诉您!”
她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知了澹台尧。
包括玉玺被盗、沈鹤园谋反一事。
起初澹台尧还不相信。
一直嚷着要见微生幼瑶。
直到出了体元殿。
见了四处的守卫。
他一顿,疯了一般跑向紫宸殿。
轻车熟路的进到密室。
见原先放玉玺的台子不见了。
玉玺也自然是没了踪影。
澹台尧顿时觉得有一道惊雷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哀嚎一声。
一下子跪在地上。
“列祖列宗,朕对不住你们!朕对不住你们啊——!”
居然让这传国玉玺落入贼人的手中。
这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吗!
澹台尧在密室里哭喊了快一柱香的时间。
才慢慢接受他的皇后告知他的一切事。
看样子景国的气数已经尽了。
之前钦天监监正说过。
玉玺一旦丢失,景国必亡。
国君必将惨死!
澹台尧想到这里。
身体一颤,慌忙爬起来出了密室。
收拾好细软就要往外跑;
“皇上——!”
跟过来的温愿宁拦住他。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澹台尧甩开她的手:“自然是去栖凤阁带着皇祖母逃命去啊,你好歹也是朕的皇后,若还想活命,就跟着朕一起走吧。”
“站住!”
温愿宁被澹台尧的一番话骇住了。
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
她拉着澹台尧,提高说话的声音:“皇上,叛军此刻正在攻打京师,西江和东莱正在林州城肆意虐杀你的百姓,多少将士上了战场回不来,你此刻怎能独自逃命?!”
“那又如何!”
澹台尧将温愿宁推开。
他昏睡了好些时日。
身上又中了蛊毒。
消瘦了大半,连力气也不如从前了。
“那些士兵是澹台肆带去战场的,关朕什么事?”
“可宸王殿下是为了景国、为了皇上上战场的!你怎么能说这些话?!”
“呵,左右不是朕上战场,来人————!”
澹台尧朝外唤了一声。
守门的太监推门进来。
“皇上——”
澹台尧指着温愿宁:“给朕将这个疯妇关押起来,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是皇上。”
太监领命。
上前押住温愿宁。
“放肆,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本宫!”
温愿宁怒瞪着澹台尧:“皇上,你既在这个位置上,就该尽你应尽的责任人,眼下玉玺丢失,急需你出面主持大局,你现在跑了,不是将景国送入其他人手中吗!”
“你少教训朕!你和你那父亲一样令人厌恶!!”
澹台尧将东西收拾好。
转身一边走一边道:“你既这般忠义,那就留在皇宫,和这些贱婢一起共存亡吧!”
紫宸殿的门一关。
殿内的所有太监都开始慌忙准备着逃亡。
皇帝都要逃跑了。
他们做下人的还有什么理由不逃。
此时。
安阳县内的一处院落。
巴颜勒望着骨盅里蠕动的虫子。
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巫医,你不是说这只蛊虫不行了吗?”
“当日的确是不行了。”
微生幼瑶伸着手去拨弄骨盅里的虫子。
见这只虫子重新焕发生机。
她心里就像吃了蜜饯一般。
“这些日子属下一直在钻研这蛊虫为何会对宸王妃没有作用,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原本在宸王妃体内沉睡的虫子居然奇迹般的苏醒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般,活跃的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