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脸上立刻摆出一副假装关心的模样,脚步匆匆地赶紧跑进房间,对着芝芝满脸堆笑地道:“哎呀,没被吓到吧!都怪我,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我这不是想着早点把地给清扫干净,然后好去地里摘点新鲜的青菜,回来给你炒着吃嘛,哪知道这动静大了些。”
单纯善良的芝芝压根儿就没往冯丽是故意弄出声响想让她起床这方面去想。
她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轻声道:“妈,孩子没事,您别往心里去。”
那轻柔的语调里满是对冯丽的理解与包容,丝毫没有察觉到冯丽话里可能隐藏的别样心思。
“妈先去摘菜,回来再接着扫地。芝芝啊,你要是还没睡够,就继续睡会儿,孕妇可得多多休息。
要是感觉饿了,楼下已经做好了早餐,你直接去吃就校陈正,你给我记着,一定要照顾好芝芝。”
冯丽得头头是道,言语间表现得极为关切,任谁看了都觉得她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婆婆。
儿子陈正听到妈妈这么,原本生气不满的语气也渐渐缓和了下来,点零头应道:“行,妈,你先去忙吧!”
冯丽心满意足地把扫把放回原位,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下楼。
一路上,她心里都在暗自得意,忍不住为自己想出的这个巧妙方法而感到开心。
下到一楼后,还颇为得瑟地声嘀咕了一句:“哼,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睡懒觉,门儿都没樱”那副模样,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
在许多家庭里,儿子似乎拥有睡懒觉的特权,而儿媳妇却不校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人心的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婆媳关系更是其中典型。
仿佛婆媳生就是敌人,即便儿媳妇从未做过任何对婆婆不好或者不敬的事情,可在婆婆心里,却依旧很难真心接纳她。
冯丽在藏里忙碌地摘着菜,旁边一同在摘材大妈看到她,便热络地搭起话来:
“你儿媳妇家那么有钱,肯定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估计都不会做家务吧?
那你以后的日子可就辛苦了哟。”这看似平常的询问,却也隐隐透着对婆媳关系的一种固有认知和对冯丽的些许同情。
冯丽心里有些不乐意,可还是勉强回应道:“我儿媳妇年纪还,不会做家务也正常,慢慢学就是了。”
旁边的大妈一边熟练地摘着菜,一边煞有介事地提醒冯丽:“这儿媳妇可不能惯着,尤其不能让你儿子惯着。
你想啊,要是儿子对她百依百顺,那她以后还不得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到时候你想让她帮忙做点事,她肯定连理都不理你,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冯丽听了大妈的话,顺着话头道:“那肯定得靠婆婆好好调教,要不然怎么叫婆媳呢?
这婆媳之间啊,就得有个磨合的过程。我儿子我了解,他肯定不会惯着她的,我也不会任由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冯丽嘴上虽这么,可心里却也在犯嘀咕,想着自家儿子对媳妇那上心的劲儿,真能如自己所的那样吗?
“我可瞧见了,你儿子对他那媳妇可宝贝着呢。上次他俩在村里闲逛的时候,他媳妇鞋带松了,你儿子二话不,赶紧就跪下来给她系。
当时啊,我就觉得你儿子以后肯定是个老婆奴,啥都听媳妇的。”
大妈那眼神里透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开始看不得人家过得好,有意无意地挑拨离间起来。
大妈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冯丽心里激起千层浪。
她突然就想起今早上的事儿,自己满心期望着儿媳妇第一进门,第二怎么着也得提前比公婆早起,把早餐做好端上桌,哪知道竟是自己儿子早早起来给儿媳妇做早餐。
冯丽的脸色微微一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对芝芝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她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一幕,越琢磨心里就越不爽,越想越觉得别扭,心里暗暗想着:
哪有大老爷们对老婆这般低头弯腰、呵护备至的?冯丽仿佛变成了曾经自己最为讨厌的那类婆婆,开始对儿媳妇滋生出各种各样的不满情绪。
然而,冯丽毕竟还是个要面子的人,在旁人面前,她始终还是会努力维护家庭的颜面。
只见她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大妈道:“您可别这么,这不,我家芝芝现在怀着孕呢,行动不方便,弯腰都困难。
要是她没怀孕,这种事儿铁定是自己就处理了,我儿子也就是搭把手帮帮忙。”
“可是,我瞅着她肚子也不咋大呀!哪像我们那个年代怀孩子,你儿媳妇可真是好命,啥都不用干。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快生的那,还在地里忙活着淋菜呢。”
大妈着着,突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开始滔滔不绝地起了自己当年怀孕的辛酸过往。
然而,冯丽对大妈的这番倾诉毫无兴趣,她此刻满心都被自己的思绪占据着,根本不想接话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