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一声冷哼带着十足的愤懑与恼怒,仿佛要将心底的怒火都通过这一声宣泄出来。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原本和善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寒霜,额头上的青筋也因情绪激动而根根暴起。
他的双眼紧紧地眯起,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光芒,直直地盯着杨母,语气冰冷而又充满了指责:
“他们家儿子打人还有理了?!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被打的还是文博,那可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你,我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他怎么下得去手!”
杨父越越激动,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接着道:
“要不是看在秋婵为我们家生了一个孙子,给老杨家延续了香火的份上,
我保证,我现在就把他送进警察局,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杨母抬手摆了摆,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声音微微颤抖,语气里满是劝慰的意味:
“好了好了,老头子,咱别再了。事已至此,再多也无济于事。”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眉头微微皱起,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以后咱就不见面了,行了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妥协,似乎在努力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争吵。
“往后要是有什么事,我辛苦一点就是了,”她微微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脊背,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就委屈我这个老太婆,去和亲家见面沟通。你也别气坏了身子,气坏了可不值得。”
着,她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杨父的胳膊,试图安抚他那激动的情绪。
杨父听了杨母的话,情绪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动作又急又猛,以至于椅子都跟着往后重重地挪动了几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围的一切,像是要把满心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随你的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压抑不住的愤怒。
完,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杨母,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他的步伐急促而又沉重,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满与烦躁。
杨父径直朝着房间走去,宽大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长长的,透着一股倔强和决绝。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臂上的肌肉紧绷着,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就这么直直地走进房间,“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那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仿佛也在宣告着这场争吵的暂时落幕。
而杨母则呆立在原地,望着杨父背影的方向,眼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她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茫然。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手指不安地相互摩挲着,似乎这样便能抓住一丝内心的安宁。
刚刚那一番争吵的余波还在她心头回荡,让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空荡荡的客厅,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的心上,搅得她愈发心烦意乱。
她微微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在这寂静的时刻,她的嘴唇微微蠕动,心里默默祈祷着:
“老爷啊,求求您了,希望这件糟心事赶紧过去,让一切都回归平静吧。
我就想能顺顺利利地,好好享受这伦之乐,和儿孙们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饱含着一位老人对安宁生活的热切期盼。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如她所愿呢?
超明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店里,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失魂落魄。
他的眼神空洞,毫无焦距,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布满了血丝,写满了疲惫与痛苦。
目睹艳丽纵身跳下的那一幕,如同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死死地纠缠着他,让他的内心被恐惧和自责填满。
他机械地走到工作台前,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重重地叹了口气后,便一头扎进了手头的工作里。
他的动作有些慌乱,眼神紧紧盯着手中的活儿,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他默不作声,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狠劲儿,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压力都发泄在这忙碌的工作郑
希望通过忙碌的工作,能让自己忘却艳丽跳下去的那一幕,可事与愿违。
他越是强迫自己集中精力,那惨烈的画面就越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