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阿弖回过神,略显尴尬地看向远方。
“都知道的。”他落井下石地说,语气平淡。
“什么……?”但鹤丸并不知道。
“没什么——!”阿弖对他挤眉弄眼,“总之,我也想在盂兰盆节帮忙做些什么。”
“还需要别人帮忙?”鹤丸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都是女生……总不能只有我一个男生吧?很尴尬的吧?”阿弖手舞足蹈。
鹤丸沉默了一会,答应了他盂兰盆节当天晚上会去隅田川,其余时间只在Line上联系。
穿过连廊,上楼时,阿弖向他对起口型——你怎么知道?
他想了想,也用口型回应——飞鸟井,看着阿弖的眼神逐渐释然、坚定。
也算是报了飞鸟井认不清组内地位的仇。
下午,还未等到放学,分组练习时间,西村过来敲了敲小号教室的门,找上门来。
太阳刚刚开始西坠,大概是三点。
西村把他领到走廊洗手池的拐角,一副有大事要说的架势。
他在路上想了几种拒绝告白的台词,都觉得不太满意。
“什么事?”他问。
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一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西村盯着他看了一会,叹气。
“什么?”
“历史笔记。”
“啊——”尘封的记忆被他唤醒,恍然大悟,“当时没有还给你?”
“你问我?”西村皱了皱鼻子。
“放假前怎么不问我……”他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借了笔记,被体育课打断,随后遇到天野,放学后前往美术教室……
再之后就把历史笔记完全忘了。
“诶?!”西村突然一愣,脸有些发红,“我……”
最后索性破罐破摔,“我也忘了!看到你突然来了吹奏部我才想起来!”
她双手环抱,嘴中的话不停,脸上的红晕始终不曾消退,“而且我记得你不是在美术部吗?怎么还会吹小号,吹得还很好。”
“我同你说过美术部……?”他不记得了。
“不然我怎么知道的!”西村跺了跺脚,有些着急,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总之,总之……记得找到历史笔记后快点还给我!”
“一定一定。”他还以为是表白,听到只是笔记的事,轻松了许多,心情不错。
“还有,盂兰盆节……”西村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七小时的列车。”他心中叹气。
得得,笔记到底只是幌子。
“七小时……什么意思……”西村愣了愣。
“从鸟取到东京——”他没再往下说,而是转而反问,“不是也同你说过么?”
“我……”西村像是愧疚,低了头。
趁此机会,他快步溜回了小号教室。
小号教室,田村因为他不在,脱离了循环,暂时停下练习。飞鸟井伺机已久,终于得以同田村聊天。
话题自然一样是盂兰盆节,问田村的打算。
“已经有约了。”
“那,我们的井上组长——啊这个就算了……算了……”飞鸟井自导自演地向他嫌弃摆手。
田村也看向他,看着他回来,走到近前。
“我也有约了。”他说。
“今天聊天的那个小女友?”飞鸟井见缝插针地调侃。
“其实是另一位,我正脚踏两只船,每个女友都是比你更漂亮的美少女。”他予以反击,拿起小号。
“唏——果然是渣男。”飞鸟井撇起嘴来。
“不是真的。”田村看了她一眼,替他说话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能说出这种话来,就已经是渣男了。”
“井上同学不是会当渣男的男生。”田村笃定道,与飞鸟井开始了关于他人品的争论。
“的确的确。”他与田村一同站在事实与真理的一边。
“麻美!你还是对男人这种生物了解太少了。”
“你很了解?”他接着插话。
“那、那当然了解!”飞鸟井岔起腰。
“渣女啊……”
“你说是就是!至少我敢做敢当!”
“所以刚才是在以己度人。”他语气恍然。
田村用乐谱挡住了鼻子以下的半张脸,眨着眼睛。
飞鸟井气坏了。
闹腾好一会,铃鹿喊他去开了组长会,聊了一会合奏,更多的还是选曲、萨克斯、比试一类的问题。
组长会结束后,再合奏练习了一小时的《明日春》,西本拍了拍手,宣布盂兰盆节前最后一天的练习结束,像放假前的班主任一样,叮嘱了一些关于祭典的注意事项。
他同吹奏部的其他学生一样,收拾器具,各自离校。
回出租屋拉上行李,坐上了前往机场的电车。
临到机场时,天色已经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