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这些年樊供奉大小战事都参与了,舍生拼杀,如今因事离去,我自然不会阻拦。”
“既要离去,重建山门,那便去灵库中取些法器、灵物,行事也方便不少。”
许玄书信一封,交予樊青竹,让她前去灵库,凭信取物。
“这怎可门中已经为我炼制了件筑基法器,若是再取,就有些.”
樊青竹有些讶然,她这些年也攒下些家底,身为供奉,得来的灵物资粮不少,更是让门中为她将那【净玉元瓶】炼为筑基中品法器。
只是她话还未说完,许玄便沉声道:
“樊护法这些年来举动我都看在眼里,救下不少门中弟子性命,今时要离去,权当是我门相助,以便重建长云。”
樊青竹神色感慨,此时惶然地点了点头,同身旁二女一道谢过许玄,樊花宴看向身边火鹤,让其上前,走至许玄身边。“这火鹤今日便交回门中,如今已是炼气六重修为,同霄闻道友性命相交,如今状况尚好。”
“可有名字?”
许玄刚欲问问,他仅是关注这火鹤的生命气机,以看自家弟子状况,倒是未曾问过名字。
“回禀掌门,小鹤名叫刘焰羽,是霄闻主人昔年为我起的名字。”
这火鹤忽地开口,声音稚嫩,乌眸看来,微微垂下鹤首。
“你可说话?”
“自突破六重后,我便可口吐人言。”
一旁的樊花宴目中有些不舍,毕竟和这火鹤相伴已久,此时樊青竹先行开口,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遵从掌门之令,至于法器、灵物,若有一日,长云重建,我必来归还。”
许玄仅是微微一笑,樊青竹是个聪明人,知道分寸,倒是好相处。
“说来,昔年留下的那玉佩,门中可否让我取回?此佩是祖上传下,并无神异,却对我意义非凡。”
樊花宴有些哀求的神色,声音压至最低,许玄却是沉默少时,这玉佩都已经彻底融入古碑了,哪里还能归还,便回道:
“此物当初是让霄闻收着,他前去东海,一道也拿着,如今怕是难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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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放在他那处,日后相见,我再问此事。”
樊花宴此时神色稍缓,不知为何,低低垂首。
三人再度谢过许玄这些年的恩惠,便御风离去,许玄身旁火鹤长鸣几声,以表送别。
“长云门,慈惠元君,这玉佩是从祂那处传来的?”
许玄心思一转,若是如此,说不得祂分出的两道传承中还有碎片,今后当注意,且樊青竹是去南海,自己龙身正在,能使的手段可多着。
“我行走天下时,慈惠元君也是善名远扬,诸国动乱,祂贵为金丹,却出手救下不少凡人性命,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
天陀低低感叹,许玄不言,此时看向身旁的刘焰羽,沉声道:
“焰羽,你已是六重,可想过日后在门中任何事务?”
这火鹤乌色的眼眸中有些疑惑,长喙微张,低低道:
“焰羽不知,这些年每日修炼,要么就是想着主人,倒是不知自己可做些什么。”
“既然如此,我便领你去个好去处。”
许玄噙着一缕笑意,御风直上,身化雷光,向天殛方位而去,火鹤在其身后紧紧随着。
天殛山,荒启峰上,是通体玄黑,铜铁铸就的数座宏伟宫室,几年下来,温光挑挑拣拣,将赤明府中有关炼器的宝室、阵法和陈设都搬到此处。
如今门中制式法器都在荡霞峰候火堂炼成,用来武装弟子,出手售卖,而煅正室则是专研各类法器,以精研为主。
许玄落于宫室前的空地,他将丹霆寄于此处重铸,如今也快完工,刚好带着焰羽一道前来。
器室之中,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让许玄微微皱眉,一旁的火鹤则伸长脖颈,侧着去听。
“你疯了,动这魂幡,不怕掌门收拾你?”温光的声音高高响起,显得有些心虚。
“温光,你先别声张,我感觉就快成了。”这正是承言的声音。
许玄额头上立刻布满黑线,慈海留下的几件法器,锦澜袈裟、业火戒刀,还有那柄最为贵重的魂幡,都有天魔气息,至今存着,如今竟然叫他们取出来。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火鹤在外等着,自己则收敛气息,向内走去。
器室之中,一面乌黑的大幡悬于空中,魔气森森,周边是汹涌的赤火,最顶端则是一雷光化作的天鹏,正在耀武扬威,散着剑意,将这大幡定住,不使魔气外溢。
王承言正在调制各色灵液,浇于这大幡之上,引得魔气冲激,温光则在一旁立着,操纵景阳洪炉,目光有些呆滞。
这一人一剑一火,见着室外来人,皆都惊惶,手忙脚乱地将那面大幡收起,温光在后面缩着,以肘撞了撞王承言,将他推至许玄面前。
接着这火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