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受师伯大恩,莫说一件,便是十件,二十件,我二人也.”
穆念慈说着,不自觉看向顾平安。
顾平安自然知道所谓大事是什么,毫不犹豫接过话来。
“念慈说的不错,师伯有命,我夫妻万死不辞。”
天山童姥赏给顾平安一记白眼,冷哼道:“臭小子装模做样倒是一把好手,可怜我这傻师侄,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穆念慈脸色一红,却也没出言反驳,又问道:“不知师伯有何要事,还需如此郑重其事,莫非这世上还有人是师伯的对手?”
她这几个月来也没少跟童姥过招,虽远不是对手,却也瞧得出对方一身实力深不可测。
武艺高强至此,却还要专门求助,这敌人又该是何等利害人物?
“若换了寻常日子,就凭贼贱人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姥姥我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天山童姥心中虽对李秋水忌惮万分,却仍要装作满不在乎,傲然道。
“师伯口中所说,难道是师李秋水?”
“哼!正是那不要脸的婊子!荡妇!”
一提这名字,童姥当即脸色一沉,骂声脱口而出。
“我这‘八荒**唯我独尊功’厉害归厉害,却却有一个大大的不利之处,每三十年,我便要返老还童一次.”
这功夫固然玄奇,但人却不是仙,想返老还童,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我自六岁起练这功夫,三十六岁返老还童,全身功力尽失,花了三十天方才回复功力;六十六岁那次,用了六十天;明年九十六岁,便需足足九十天时光。”
穆念慈顿时想起无崖子所说,师伯这身型永如女童一般,便是当年遭了师叔的算计。
“师伯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到时为您老人家护法?”
天山童姥瞥她一眼,道:“还行,只要与这小子不相干,你倒也没那么傻。”
顾平安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师伯说笑了”
“行了,姥姥也懒得跟你们废话,直说了吧,我若命你们去杀那贼贱人,想来是你们决计不会答应的.”
穆念慈心中一凛:“师伯有命,弟子自当遵从,只是.”
“别只是了,我那师弟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
天山童姥随意摆了摆手,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耐烦道。
“真当你师伯这么好骗?他若真能认得清贼贱人的嘴脸,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师伯误会了,师父他”穆念慈还在试图“抢救”。
“行了,我没打算怪罪于你,也也不怪他”
童姥轻轻摇头,自嘲一笑。
“比起他当年弃我而去,这点小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其实她当日乍听闻无崖子让徒弟杀李秋水报仇,大悲大喜之下,的确信以为真,只是后来稍加思索,便已想通了前因后果。
就算嘴上再怎么不承认,在她心中,也始终认为李秋水才是无崖子深爱之人。
以她对无崖子的了解,自然知道他不可能生出杀那贼贱人的念头。
至于这来学艺的小师侄,不过是得了他的授意而已。她当真是爱极了这负心男人,爱屋及乌之下,干脆佯装不知,任由穆念慈去学那石室中的武学。
也正因如此,她才始终不曾言传身教,只是出手试探了几次,考校二人究竟学得了几分。
二人也的确“争气”,不过短短两三月,竟真将石壁图谱上的功夫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师伯,我.”
穆念慈本就心中有愧,又见师伯一脸怅然之色,不自觉眼眶微红。
天山童姥脸上失落之色只停留片刻,旋即一空,又换上那副嫌弃不耐的神情。
“你这小辈,本事没学多少,倒把你师父那婆婆妈妈的劲儿学了个十足!眼泪憋回去!敢落下来,看我不赏你几枚生死符!”
穆念慈被她这傲娇的脾气逗笑,心中感伤也轻了几分。
“师伯明年生辰,我二人一定提早回来,哪怕对师叔不敬,也绝不让她伤及师伯半分!”
“有你这话,也算我没白白‘上当’。”童姥微微点头,摆了摆手,“行了,去吧!”
顾平安恭恭敬敬行了礼,转身离去,刚到厅门前,却又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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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丁春秋那卑鄙小人活在世上实在恶心得紧,趁早给我杀了,死前还须好生折磨一番,挫骨扬灰,方才解气!”
“谨遵师伯命令!”
此行收获除了两门逍遥派绝学,名望值却是几乎没什么动静。
天山童姥一代武学宗师,又是灵鹫宫主这等身份,本该如洪七公一般,随随便便就送上几千名望。
可这老女人脾气实在古怪,除了最初通过考验时那点奖励,竟再无半点收获。
好在顾平安如今心态变化不小,早不复当初那般急于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