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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6 (第1/1页)

场上狠狠犁出一道道鲜艳的血痕,数十年积攒下来的大清精锐就这样如同窗户纸一样被机枪打成稀碎。

没有人能在机枪扫射的巨大伤亡下继续冲锋,原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的清军士气瞬间一泻千里,就像街头打群架的小混混,听到警车的声响,便如同老鼠般一哄而散,四处逃跑。

西线的数万清军溃散了。

“我军败了!”

“可汗被杀了!”

“髡兵的援军赶到了!”

层出不穷的战场谣言四处乱飞,数万清军发生连锁反应向后溃逃,就连那些刚刚加入战斗的战兵也跟着加入生死赛跑,输的人会送掉自己的小命。

然而在战场上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尤其暴露给骑兵与机枪简直是自寻死路。

毛承禄率领的铁骑很快冲进了清军松散的阵线,一瞬间冲飞了数百名背对马腹的倒霉蛋。

凶猛的骑兵冲击步兵的侧翼,就像一辆辆并排行驶的悍马狠狠冲进街道密集的人群,基本是一边倒的屠杀。

毛承禄奋力地斩杀着溃逃的清军,有时只是挥舞长刀对着马侧一劈,就能砍断一个溃兵的脑袋,他越战越勇,不知疲倦地拉扯战马在敌兵的阵线中来回冲刺,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十余年来家乡沦丧的屈辱。

失去作战意志的清军不如陷入绝境的野兽,他们甚至不敢停下来挥刀反抗,只是一个劲地丢盔弃甲,争先抢在队友面前博取逃生的道路。

潮水般的败兵向着西面蜂拥而来,随着西线清兵的崩溃,在北线坚持抵抗的清军步骑阵线也开始败退。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北、西、南面的『西路军』都开始全面冲击,西路军如同一根巨大的擀面杖,凶悍地打崩清军每一处防线,并将败兵往西面的辽河支流驱赶。

火炮轰鸣,炮弹呼啸,刚封冻不久的辽河支流支撑不住大量人马的践踏,也顶不住滚烫炮弹的轰击,顿时破片四起,清兵坠入冰河。

……

喊杀声逝去,沙岭驿外的战场上依然飘荡着淡淡的硝烟,黑色的原野在大战之后变成了黑红交杂的色彩,无数战马与清军的尸体尸体铺满大地,失去主人的战马留在原地,低头啃食干草充饥,时不时仰天发出痛苦的嘶鸣。

身边簇拥着百余精骑,李牧骑在马背上巡视整个狼狈的战场。

面前的平原大地铺满尸体、兵器、铠甲和旗帜,流淌的鲜血将白色的冰面染成了红色,成群结队的败兵在黑旗军刀斧手的招呼下挨个斩首,远处的辽河支流中飘满密密麻麻的尸体。

盘踞辽东数十年的建州巨寇,终究还是被澳宋大军消灭了。

追击清军残部的骑兵已经出发,『北路军』攻破铁岭,『东路军』跨过连山关,『南路军』也打败盖州的敌人,正朝辽阳方向急行军赶来。

四路大军很快便能在沈阳会师,那时澳宋动员三十五万大军伐清的灭国战役也将正式结束。

甲胄上尽是鲜血的毛承禄回到李牧身边,他声音哽咽道,眼角挂着条条染灰的泪痕,“司令,辽东光复了,建奴真的败了!”

李牧转头看着略显疲态的毛承禄,这个出身鞍山的辽东汉子此时已经泣不成声,李牧拍拍他染血的肩甲道:“走,我黑旗军带你们回家。”毛承禄重重地应答一声,骑着战马慢慢跟主将在身后。

李牧回过头来,忽然瞧见一片黑色和红色混杂的海洋——

一群辽兵自发地手握黑旗与红旗,在宽广的战场上骑马奔驰,一边挥舞着旗帜,一边高喊着李牧的名字,高喊澳宋的国号,怒吼着辽东光复的声音。

出身辽东的士兵们相拥而泣,士兵们摘下头盔用力抛向天空,大声呼唤着简简单单的回家二字,有人跪在地上抓起家乡的黑土地放在嘴边嗅闻,有人兴奋到泪流满面,还有人对着远处无人的空地,对着那些战死辽东的英魂们做出澳宋军礼。

好像击鼓传花,又像是聚溪成河,远近的欢呼声汇成巨浪般的海潮,所有的怒吼声渐渐变成“澳宋万岁”的呼声,数万经历生死大战的勇士们对着飘扬的旗帜,吼出发自内心的拥护。

澳宋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李牧昂首挺胸,坐在马背上高举胳膊,一齐跟着士兵们大声呼唤着,“澳宋万岁!”

……

黄台吉策马奔驰在逃回辽阳的路上,绝望地看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昔日掌控一切的良好感觉烟消云散。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任何反击的问题,自己亲手缔造的大清国在此刻土崩瓦解,呕心沥血十余载积攒的十数万精锐大军一战尽丧,他彻底失去东山再起的资本。

即便有一万多八旗兵侥幸逃回沈阳,他也没了重新振作的心气,他眼下不知道该逃往何方。

每天深夜都有护军逃走,他们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不敢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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