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舒服了?”
“走,快走。”担心节外生枝,司恋在外头只字未提。
可她等不及回家,拽着窦逍一路疾奔上了车,刚关上车门,就猛地抓住窦逍的手,语速飞快地出心中猜想:
“那个趁咱俩外出进房间的人顺走了你扔在垃圾桶里的内裤!
窦逍,我真没法照顾你的情绪了,金珊他们家太欺负人了!
你听我,现在那棺材里的男子到底是不是柳霩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是副纸扎的壳子,很有可能也穿了你的、你的贴身之物!
这跟把你的头发或者指甲之类的什么所谓蕴含精气、代表灵魂的东西,跟金珊合葬有什么分别?!
这也就是我身子不方便,不然咱俩如果用了、用了内什么,他们很有可能……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来房间原本是要找你的子孙后代!
好啊,行啊,他们家女儿今生和你无缘,他们这是要诅咒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和金珊在一起啊,啊?
窦逍,若不是你家也有头有脸,他们不敢轻易动你,不定、不定现在躺在……唉唏!!”
司恋不敢再往下胡,只在一声爆叹后戛然而止。
可即使那可怕的终极猜想没完,她仍是双唇颤抖,眉眼间满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刚刚跑太急,出了大厦一热一凉,温差导致她这会儿不停流鼻涕。
她疯狂抽纸、使劲拧鼻子的样子,每一帧动作都在诠释焦虑。
窦逍听着看着怔愣着,仍在努力消化司恋话里的意思。
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早有类似猜测,只是一直不敢往深处想。
如今,猜想基本被证实了一大半,窦逍第一时间涌出的情绪反而不是震惊和恐惧。
但他还是免不了心里发毛。
暂且还能稳住的情绪提醒窦逍,眼下安抚媳妇儿显然更重要。
如实,他就像个刚通上电的机器人一般,慢了好几拍才俯身过去,将司恋紧紧抱住,语无伦次地絮叨起来:
“别瞎想媳妇儿先别瞎想,那什么狗屁道士一看就不上道儿,没那么大本事……什么特么合葬,没有的事儿,我以后肯定只能跟你合葬,再过七八十年,等咱俩一百来岁的时候必须只能是咱俩合葬在一起,下辈子我一定会早点儿找到你,永生永世跟你在一起……”
“欸呀现在不是你表决心的时候!”
司恋轻推、后退,一脸严肃地分析:
“窦逍,他们拿了你的东西,不可能什么都没干!
我不知道眼镜为什么会少了一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咱俩根本就不会找酒店查监控。
还有要不是因为吃了烧烤,房间里有味道临时叫服务员过来清理。
我也根本不会记得服务员只搞了外间卫生!
更不会注意卫生间的垃圾桶!
所以是老在帮我们,在提醒我们啊,就像你的,既然知道孩子被绑架了,总不能擎等着不作为吧?!”
窦逍脑子还蒙着,只讷讷问:“作为?要作什么为?难不成报警,裤衩子丢了?”
“呵、”司恋拂了拂脑门儿,无语地笑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才:“还是不能报警,尤其不能从客房被可疑人员进入的角度报警,那样只会是平城当地的警察来处理,肯定早都被金珊他们家买通了。”
窦逍也想了一会儿,才:“找那个女警,就是联系我、问我手表编码的女警,她前几不是追查到柳霩的行踪了嚒,问问她找没找着人。”
经窦逍这么一提醒,司恋突然茅塞顿开:“是啊,那柳霩不是刚冒头要卖手表嘛,怎么转眼就被搁棺材里了?”顿了顿,她又补充了句:“如果那里头的什么狗屁良婿真的是他,肯定就是金珊她妈那头儿的几个表哥把他整死的!,简直细思极恐,这一环扣一环的,我现在都快成破案高手了,不定柳霩突然冒出来卖手表,就是有人故意放饵等他咬钩呐!”
故意放钩,那高速上的车祸是不是……
唰的一下。
窦逍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一大条精气神儿被瞬间抽走,三秒内忽冷忽热切换了无数次。
他忙一手握紧司恋的手,一手薅住自己胸前衣襟,闭着眼,咬牙切齿地:“卧操不行媳妇儿,快,快给我整口水喝……快……咝吭……唔!”
“怎么啦你!欸呀水呢、前头没有啊!”
司恋慌里慌张地四处找水,刚想起来要赶紧下车去后备箱找,就见窦逍难受得跟喝多了似的,呼哧哈嗤地喘着粗气,一个憋不住,就推开车门吐了。
两人早上出来的急,也没吃什么东西,他只吐了几口咖啡。
正当他吐无可吐之际,司恋也从后备箱取来了水。
可是窦逍上半身失了力气,半窝在脚踏板那儿直不起腰来。
司恋勉强喂了他一口水也没怎么喝进去,反而被呛得吭吭咔咔咳嗽不止。
司恋急得不行,手囫撸着他在阳光下、白到近乎透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