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大口呼吸,嘴唇张合,活像一条搁浅的鱼,真真心疼不已。
实在无计可施,她忙灌了一大口水将水瓶丢开,蹲下身、双手捧着窦逍的脸稍稍偏过45°,顾不上嫌弃地、将口中被含得温热混沌的水缓缓渡到他口郑
“唔……”
水渡过去一半,窦逍就似活过来的鱼,瞬间来了精神,扑腾两下手臂便反客为主将司恋拢进怀中,大力将剩余的水,全力吸入喉咙。
这一吻,开始得匆忙潦草,可吻着吻着,他们勾缠的唇舌便不舍抽离,多少有点儿悲情的意思。
他们在无声诉,用力告诉对方,不论那些蛇蝎干了什么,他们都要携手合力,破除诅咒,任谁也不能耽误他们永生永世在一起,永结同心。
一吻过后,窦逍心绪总算平复,他用指尖刮了刮司恋唇角糊掉的口红,哼哧一声:“可真是我亲媳妇儿昂,我这刚吐完,你不嫌弃?”
司恋也帮他蹭了蹭他唇边晕染的口红,有点想哭,忙半开玩笑反弹回去:“窦逍,我真的好想脏话啊,我tm连伺候你尿炕都不嫌弃,你竟然还叫我下辈子如果遇见你、让我务必绕着走。”
窦逍蹙眉惊讶:“我什么时候了?你可别诬赖我,我巴不得穿越回上辈子去找你,但凡能找着,务必把你栓我裤衩子猴皮筋儿上~”
“欸呀!烦人!啥好话到你嘴里都变了味儿,就下道儿!”
打闹俩仨个回合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从分析案情时的紧张悬疑,到抵抗躯体不适时的深情渡情,总算又心有灵犀地重回平日默契。
返回车上坐稳后,司恋赶紧联系夏警官。
结果不出所料,夏添柳霩在网上发布手表转卖信息,是因为看到帖子有人高价求购,原价 50 万的手表,对方竟出价 200 万。
这不是诱饵又是什么?
更让两人意想不到,却又觉得合情合理的是,夏添还:
“这些我们一直在追踪抓捕柳霩,昨晚才得知,他于25号凌晨,在宣大高速上遇上晾路塌陷事故,意外被路面吞噬,经抢救无效,当晚就宣布了脑死亡。
可是等我们委派平城当地的同事赶到、与其家属沟通时,还没来得及见到他人,就听闻家属签了放弃治疗同意书,把人交给殡仪馆拉走了。
你瞧,目前这案子又到了死胡同,我们局里也是忙,窦逍被讹诈那钱,暂时可能……只能再放一放了。”
电话开着免提,窦逍在夏警官透露完这些案件进展后,立即开腔,客气打过招呼,才语调松弛地,言简意赅出更严重的怀疑:
“夏警官,那高速塌陷那场车祸我和司恋也差点儿被吞喽,这么看那事故,不像是当现场判定的、因为大车超载造成的,你要不先别放弃、再接着查查呢?顺着这条线,然后,把那柳霩挖出来尸个检什么的?是不是就又有希望破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