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一到家,嘿,干活的师傅早颠儿了。
瞅瞅家里这阵仗,顶多再有个三两天,指定能拾掇得板板正正。
麻溜儿钻进厨房,瞅准最大那条鲤鱼,顺手操起根短棍,“啪叽”就是一下子,那鱼瞬间老实了。
往案板上一搁,水桶里剩下的鱼呢,跟下饺子似的全被他扔到空间鱼塘里头了。
抄起菜刀,刀刃朝上,三两下鱼鳞就跟雪花似的纷纷飘落。
手上微微一使劲,鱼肚子就开了,内脏一掏,水一冲,干干净净。
改好刀,撒上一把去腥的料,鱼往盆里一躺,开始“泡澡”腌制。
回到客厅,往沙发上一歪,点上一支烟,瞧着家里焕然一新的样儿,突然一拍脑门,哎呀妈呀,还有些零碎物件得找人置办呢!
这屁股底下硬得像石板,床上的褥子被子也得赶紧找人弄软和点。
掐灭烟头,起身又奔厨房,把腌好的鱼拎出来,今儿个非得露一手,整一道香得让人直迷糊的香辣烤鱼。
配料迅速备好,白菜、土豆啥的配菜被切得规规矩矩。
火点着了!不一会儿,张家厨房里就飘出阵阵热辣辣、香喷喷的鱼味,跟长了腿似的直往四合院儿里乱窜。
“张家那小子厨艺可以啊,这小日子过得,简直像坐火箭似的往上蹿!”
刘海忠抿了一口酒,刘光天瞅着盘子里的鸡蛋,刚要下筷子,刘海忠一想起张红星,手跟闪电似的把筷子打掉了。
“吃啥吃,你给鸡蛋钱了吗?”
刘光天眼睛瞪得像铜铃,扯着嗓子喊:“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吃口鸡蛋都不行!”
“就是,我大哥吃啥都没人管,咋到我这儿连口鸡蛋都吃不着!”刘光福咬着窝头,嘴里嘟嘟囔囔,满是不服气。
刘海中一听这话,火“噌”一下就冒到头顶了,大巴掌“啪”地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直蹦跶:“你们俩小兔崽子要造反啊!还敢跟你们大哥比,你们大哥那是组长,是文化人,以后是要当大官的,你们俩算哪根葱!”
“滚滚滚,别在这儿碍眼,不想吃就滚蛋,给你们吃窝头都是浪费粮食!”
刘光天和刘光福在刘海忠的“威严”下,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没敢吭一声,耷拉着脑袋,攥着拳头回屋了。
刘海忠瞧着俩孩子的背影,鼻子里“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夹了一筷子鸡蛋塞进嘴里,嚼得那叫一个得意。
二大妈呢,坐在一旁闷头吃饭,对这一出戏早就看腻了,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这张红星,真是气人不偿命啊。”
易中海闻着香味,啃着窝头,突然觉得这窝头咋这么难以下咽呢,跟嚼蜡似的。
一大妈瞅着他那副样子,叹了口气说:“老易啊,你跟个孩子较啥劲呢。跟你说,今天上午街道办的王主任来了。”
“哦?王主任来干啥呀?”易中海一脸疑惑。
一大妈把二大妈和三大妈今天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啪!”
易中海听完,脸瞬间黑得像锅底,这不是明摆着说他这几天干的事儿不靠谱,啪啪打他脸嘛!
“行了老易,好在跟咱家没啥关系,王主任也没深究,咱就别计较了。”
易中海憋闷地叹了口气,他心里当然不想就这么算了,可又能咋整呢?
贾家这边也不消停。
香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棒梗在屋里早就上蹿下跳,闹得像个小陀螺。
贾东旭黑着脸,几步上前,对着棒梗的屁股就是几巴掌:“闭嘴,再闹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能吃就吃,不能吃就给我把嘴闭上!”
棒梗在贾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贾东旭。在这个家,要是秦淮茹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贾张氏能把房顶掀了。
可要是贾东旭发火,全家都得噤若寒蝉。
“哎呀,我的宝贝乖孙,不哭了哈。”
贾张氏心疼得赶紧把棒梗搂在怀里,嘴里念叨着:“都怪张家那个挨千刀的,做饭这么香,把我乖孙馋得哟,真不是个好东西。”
“乖孙不哭,明天奶奶让你妈给你买鱼吃,咱也吃鱼。”
贾张氏扭头冲着正闷头吃饭的秦淮茹喊道:“秦淮茹,没看见我乖孙想吃鱼啊,明天赶紧去菜市场买。”
“行,明天我去买。”
秦淮茹放下窝头,伸手就朝贾东旭说道:“家里没钱了,给我拿点钱。”
“啪!”
贾东旭一听要钱,脸拉得比驴脸还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月才几天啊,钱都花哪儿去了?”
“家里吃喝拉撒哪样不花钱,棒梗天天闹着吃肉,每个月那点钱哪里够。”
“你个败家老娘们,还敢跟我叫板!”
说着就对秦淮茹一顿拳打脚踢,贾张氏和棒梗在旁边跟看大戏似的,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