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荀夫人突然起身,挤出一脸慈爱的笑容,"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萧定邦眉头微皱:"夫人此话何意?"
"方才是妾身考虑不周。"荀夫人叹息道,"玉辰从小就知书达理,最是循规蹈矩。他平日读书用功,连府中宴请都不曾参加,怎会做出这等禽兽之事?想必是孙管家他们看错了。"
说着,她还意味深长地瞪了孙管家一眼。
孙管家立刻会意,连连叩首:"是是是!老奴糊涂,看错了!老奴该死,竟然冤枉了少爷!"
"这......"萧定邦有些狐疑地看着突然改口的荀夫人。
荀夫人继续说道:"老爷您想,若是玉辰真有这般歹意,又怎会在房中安安分分地读书?依妾身看,定是有人看错了。这大半夜的,惊动了老爷,还要劳烦府医,着实不该。"
萧玉辰冷眼旁观,看着荀夫人这番急转直下的表演。他很清楚,这位继母是看到事情败露,这才临时改变策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萧定邦略一沉吟,似乎也不愿意再追究。
"父亲!"萧玉辰突然开口,"既然事关儿子清白,不如就让府医查验一番。也好还儿子一个清白,免得日后有人再说闲话。"
这话看似恳求,实则步步紧逼。
荀夫人脸色一变,连忙道:"玉辰,事情既然是误会,又何必......"
"夫人方才不是还说要重打我三十大板,关入柴房吗?"萧玉辰淡淡一笑,"怎么这会儿又说是误会了?"
荀夫人语塞,额头渗出冷汗。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庶子,关键时刻竟是如此咄咄逼人。
"罢了。"萧定邦最终叹了口气,"既然是误会一场,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误会?"萧玉辰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刺骨的寒意,"父亲,您真的以为这是误会吗?"
"放肆!"萧定邦脸色一沉。
"是啊,我确实放肆。"萧玉辰目光如刀,"一个庶子,竟敢当众揭穿主母的阴谋,确实该死。可是父亲,您可曾想过,为何我会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