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挑眉,她不得不承认周氏有点本事在身上。
她的父亲安国公向来将名声和脸面看得极重,周氏这是将了她一军。
盼夏屏住呼吸,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她很后悔怂恿大姐过来。
怜冬的面色极不好看,衬得巴掌印更浓。
未等安国公发怒,江晚晚先红了眼眶:“母亲这话是何意?下之大,相像的人何其多。晚晚只是想和母亲攀亲近,怎就让母亲成为京城的笑柄了?”
“母亲如此,倒显得是晚晚故意给安国公府泼脏水。”
“我堂堂安国公府嫡女,自幼便知‘荣辱与共’的含义,母亲如此诬蔑晚晚,听着当真心寒。”
周氏险些站不稳,腿有些发软,眼尖的丫鬟急忙上前扶住她。
丫头片子好一张利嘴,当真不好对付,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她母女俩一同去黄泉,好歹有个伴儿。
周氏稳了稳气息,心中已然起了杀念。
这个臭丫头不能留。
打定主意后,她看向安国公,眼眶湿红,“国公爷,您知道的,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安国公面色难看至极,周氏原是幼时寄住在他家的远房表妹。
他怜她家道中落,对她格外关照。
一来二去,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心犯了错。
他母亲嫌弃周氏的出身,托人在老家买了处宅子安置她。
几年后,回乡祭祖的安国公遇袭,阴差阳错被周氏所救。
两人旧情复燃有了骨肉,安国公这才将周氏接到京城郊区当外室。
他已年近四十,膝下仍无男嗣。
若非周氏向他保证能生儿子,他断不会让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做当家主母。
他看向周氏:“大喜的日子,都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