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宁馨儿和月影都听愣了。
当女儿的,让父亲的妾去外面找人生孩子。
月影二话不,直接上手替她切脉。
“我没病。”江晚晚挣扎着将手收回。
她对宁馨儿道:“我会出面让父亲约束周氏不来找你麻烦,也不知能保多久,路要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毕竟我已经出嫁,不好过多掺和娘家的事情。”
宁馨儿有些犹豫,江晚晚毕竟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怎么可能帮自己混淆安国公府的血脉?
可是她现在别无他法,若是江晚晚不插手,她大概率会被周氏磋磨死。
兴许江晚晚嫁入皇室,急需一个弟弟来相互扶持。与其从旁支过继一个过来,不如自己一手培养的可靠。
再用借腹生子一事来拿捏自己效忠她,倒也得过去。
想到这里,宁馨儿的目光越发清澈。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面色凝重道:“奴婢有一个要求。”
月影被气笑,“你现在有求于人,竟还敢提要求?”
江晚晚来了兴致,笑道:“来听听。”
“奴婢心仪齐府大公子,若是要与人生孩子的话,奴婢想……”宁馨儿红着脸,没好意思将话完。
江晚晚却听明白了意思,她不太赞同,“齐尚书和长宁侯私交过密,我并不想将长宁侯府扯进来。”
裴少卿此人手眼通,恐怖如斯。
更何况齐尚书有些能耐,她不敢偷他的后代来光耀安国公府的门楣。
宁馨儿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荷包,看了又看,保证道:“我与齐大公子两情相悦,他不会让人知道的。”
江晚晚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什么好。
扬州瘦马自幼被专人培养,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怎么蠢到连这么浅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看着宁馨儿一脸憧憬,江晚晚忍不住想要泼凉水。
她道:“齐大公子若是真的爱你,就不会默许他母亲将你送给别人。”
宁馨儿一脸震惊,大家都以为她为了攀附高门,故意爬上安国公的床。实际上是齐夫人撞破了她与齐大公子的私情,临时起意设计她和安国公。
只是她没想到,连齐大人和她姐姐宁婉儿都不知道的事情,江晚晚是如何知道的。
见她这副表情,江晚晚明白自己猜对了。
裴少卿当时只想套她父亲的话,宁馨儿的事是个意外,江晚晚也当是宁馨儿自己想做姨娘。
刚刚得知宁馨儿和齐大公子有私情,她就想:都是给人做妾,宁馨儿何不直接给齐大公子做妾?
以齐大人对宁婉儿的宠爱,定不会反对此事,所以定是齐夫饶手笔。
代入一下齐夫饶角度,夫君宠爱妾,儿子又迷上宠妾的妹妹,她不出手搅和才怪。
江晚晚就这么一猜,没想到竟然中了。
宁馨儿挣扎着想要起身,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到面目狰狞。
江晚晚道:“若是奴仆也就罢了,齐大公子不太好办,容我想想,你先好好养伤。”
她完便领着月影离开。
刚刚出院门,月影就迫不及待问道:“你还真打算帮她?图什么啊?”
江晚晚平静的看着前方,开口问道:“月影,娘亲重病时,你可有替她切过脉?或者,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月影见她一脸认真,有些茫然,“你今怎么了?有些浮躁,夫人病重身亡的那几日,我正送王嬷嬷回老家。”
“王嬷嬷。”江晚晚低喃一声,随后惊道:“派暗卫去把王嬷嬷接回京城来。”
王嬷嬷是柳相如的贴身婢女,比她大五岁,从一起在边疆长大。
柳相如不喜吵闹,不让婢女进她内院,这些年来都是王嬷嬷贴身照料她。
她出事前,发还了王嬷嬷的奴籍,让月影送她回乡养老。
她也许知道一些。
月影点头应下。
江晚晚又问:“你是何时知我爹不能生育?”
月影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两年前,扶醉酒的安国公回府,顺手切了下脉。”
见江晚晚不话,她又接着道:“我当时觉得事有蹊跷,去找府医打探消息时,被夫人撞见,她让我别多管闲事。”
今日接收的信息量太大,江晚晚静不下心来。
“大姐,吉时已到,您怎么还在这儿?”路过的侍女提醒道。
江晚晚回过神来,快步朝后院走去。
及笄礼已经开始,她刚走进来,便看到丽嫔走到江容音面前,高声吟唱祝词。
才到初加,还早着呢。
江晚晚扫视了四周一眼,看到郁长安和怜冬她们在一块,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随意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月影问道:“不过去找郁长安?”
江晚晚摇摇头,目光注视着高台。
安国公府后院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