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将军,能否告知我宸王在哪间屋子里,我有东西送给王爷。”
关牧并没有给容浔指路。
而是指着他手上的食盒道:“凡是入军营的东西一律要经过检查。”
容浔皱起眉头。
“可我们方才进来时便有人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我怎么知道别人检查的认不认真,为了安全,王妃还是再让我检查一遍的好。”
容浔几乎可以断定,这人就是对他有意见。
这分明是为难人嘛。
但他今来找澹台肆有要紧事,不想耽误时间。
只好把食盒递给他又检查一遍。
关牧接过去打开细细检查起来。
好一会儿才还给容浔:“王妃这边请吧,王爷在前面处理公务。”
“有劳。”
容浔提上食盒跟在关牧身后。
上了台阶来到门口,关牧刚想朝里通报一声。
门打开,两个士兵用担架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来。
容浔不设防看到他身上的伤痕。
呼吸一滞,眼前阵阵的发晕。
担架上的人并没有死,抬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容浔脸色有些发白,他望向面前神色如常的男人。
“将军,现在不是没有战事吗,那个人是?”
关牧凉凉的瞥一眼容浔;
“那人叛逃军队,一顿军棍算是轻的,都没废了他的双腿。”
“.........”
容浔浑身开始冒冷汗。
从昨到今,这些事似乎都在暗示容浔背叛澹台肆没有好下场。
“进去吧。”
关牧推开门,没再管容浔,径直走了。
见容浔迟迟没有动作。
昌宁关心道:“王妃,您没事吧?”
“没.......没事。”
容浔伸手抹一把脸。
深吸一口气往里走。
里面四处站了士兵,主位上,
澹台肆背对着容浔好像在擦着什么东西。
听到动静,他回头,
猝不及防和容浔的双目对视上。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容浔没回答澹台肆。
因为在澹台肆转身的时候容浔看清了他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把锋利的长剑,光线下似乎闪着寒光。
而这把长剑上沾满了鲜血,澹台肆另一只手上拿着帕子正在擦拭。
容浔呼吸渐渐变的急促起来。
“问你话呢?”
澹台肆有些不耐烦的走到容浔面前;
“王妃怎么又不回答本王的问题?”
随着澹台肆的靠近,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到容浔的鼻间。
澹台肆.....
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昏暗。
澹台肆的脸在容浔的视线中渐渐模糊起来。
“喂,你怎么了.......”
“我........”
嘭——!
食盒应声倒地,里面精致的点心洒落了大半。
澹台肆下意识去接住倒下的人。
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昏迷的人。
澹台肆皱起眉头。
“昌宁,去请军医。”
“是王爷。”
昌宁离开后,澹台肆将容浔打横抱起来往里间走去。
他将人放在床上,伸手去探了探容浔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怎么又晕过去了。
啧啧啧,一个大男人居然那么弱不禁风。
军营里的军医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诊了。
按照命令,他得时刻在军营里,以备不时之需。
今被一个厮火急火燎的拉出营帐。
被巡查的士兵看到,没多会儿,
消息就传到了唐久和关牧的耳朵里。
关牧用手肘碰了碰唐久。
“欸,听那军医往王爷住的营帐去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王爷能出什么事,你刚才不是王妃在王爷那里吗,保不齐是王妃又不舒服了。”
“又?咱那位王妃身体那么差?”
关牧摸着下巴沉思片刻,
拉上唐久:“走,咱也过去看看。”
“你过去干什么,还有,刚才的事情以后你别再做了,他好歹是王妃,也是你能随便搜查怀疑的?”
刚才关牧拦住容浔搜查的事情被巡查的侍卫传到唐久的耳朵里。
关牧却不以为然。
“我那是例行公事,又没犯法,再了,
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世家人硬往王爷身边塞人,谁知道这王妃是不是永安侯派来的卧底。”
着,关牧拉着唐久往外走。